【山蜂】帽兜、长发、行李箱.

蜂月快乐,我这个月努力产出蜂蜂相关的邪教cp( • ̀ω•́ )✧

第一弹是山姥切国广x蜂须贺虎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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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山姥切回想起来自己和蜂须贺同居开始的那个早晨,都认定那是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喜剧,然后把帽兜拉的更低。

当时是周末,蜂须贺一大早七点就到了未来的住处,而屋里的学长还闷在被子里睡懒觉,他一按门铃山姥切就被吵醒了,带着不算很浓重的起床气和一头乱七八糟的金发去应门,本以为是不知好歹的推销员,打算三两句就打发走,还特意露出个不善的表情,结果打开门一看门外是自己学弟。

当时是初春,天气距离回暖还得一阵子,蜂须贺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米黄色毛外套,头发披散在后面,拉着一个贴了几张贴纸的黄色行李箱站在门口,站的笔直。

本来他想问好的,结果被学长不是很善意的表情吓了一跳,愣了好几秒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山姥切看见是他也愣住了,俩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屋里的人先脸红了,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帮他拉着行李箱邀请学弟进来,蜂须贺看见山姥切这幅样子先在脑子里缓冲了一下,然后捂着嘴笑了。

"你也觉得我这样很好笑吧…"

山姥切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边安置行李箱一边压低声音不是很愉快的吐槽,蜂须贺听了立马解释说不是这样,然后就没有交流了,就连室温都好像瞬间下降了几度。

其实这话不是说给蜂须贺听的,山姥切想这么和人家解释,但这样效果反而更差吧,消极的学长最后选择把各种道歉和解释的话都吞进肚子里,连同对自己的抱怨和不满。

蜂须贺在这儿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山姥切才想起来问原因,毕竟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种无家可归只能靠打工的钱和别人合租公寓的人。

"因为家里有点事儿,我暂时没法回去。"

蜂须贺回答这个问题时低头盯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暖黄色咖啡杯,头发垂下来多少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出来的原因也非常令人怀疑。

其实不是因为这种事吧,山姥切合上手里的杂志盯着蜂须贺浅紫色的长发,对方没注意到他的注视,也没抬起头,山姥切提醒了他一句咖啡要凉了,扯了扯帽兜回卧室。

蜂须贺猛的一抬头搞得有点眼晕,缓了一下才捧起杯开始小口抿,咖啡确实凉了,味道不如刚刚,他盯着泛波纹的水面考虑要不要拿去倒掉,但转念一想自己待会儿还要熬夜写昨天落下的作业,皱皱眉硬着头皮都喝下去了。

山姥切在屋里床上裹着被子翻过来覆过去两个多小时都没睡着,索性爬起来去喝杯水,推开门就看见蜂须贺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赶作业,为了避免交谈山姥切躲在门边先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已经抱着电脑睡着了。

为了不让自己室友第二天着凉感冒山姥切默默回屋拿了被子,抱着被子再次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蜂须贺已经把作业做完了,应用也关上了,刺眼的笔记本屏幕上映出来的是用一张小孩子照片做背景的桌面。

大概是他弟弟吧,山姥切这么想着合上了笔记本放到一边,然后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水也不打算去喝了直接回去睡觉。

那天晚上山姥切的睡眠质量还不错。

之后两人的关系在交流依旧不多的情况下又改善了不少,但蜂须贺还是不愿意把自己不回家的真正原因说出来,既然他不愿意说山姥切就不问,就好像学弟也从不干涉自己习惯性用帽兜挡脸一样。

"我弟弟明天要来找我。"

蜂须贺第一次和他提起关于家人话题,山姥切正鼓捣自己新买的钢笔,听了赶紧抬头,没说什么话但从表情就能看出他挺开心的。

"浦岛很可爱的,这两年没怎么见面大概又长高了不少吧——"

一提到弟弟就能打开话匣子说很久,山姥切手上动作没停下的给钢笔灌墨水,心里默默在对蜂须贺的印象里加上这条,结果没讲几句蜂须贺就变了表情。

山姥切等了一会儿对方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撂下手里的笔问他怎么了,蜂须贺冲他摇摇头,小声嘟囔明天长曾祢也要来,说完就皱起眉。

长曾祢是谁?山姥切问他。是我义兄,蜂须贺不情愿的回答。

这时山姥切就大概能猜出学弟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了,不算家庭问题,但又算家庭问题,还是兄弟姐妹多一点的家庭都容易有的问题。

第二天蜂须贺早早就出门了,山姥切被重重的关门声吵醒,揉揉眼睛起床去阳台看情况,卧室阳台的方向正好是公寓楼门的方向,山姥切趴在窗台上看见了蜂须贺和他兄弟见面的全程,比如对弟弟有说有笑,对哥哥却恶言恶语相向。

山姥切从没见过蜂须贺不耐烦或者特别生气的样子,这是第一次,却隔着三层楼、一堵墙,被发脾气的对象也不是自己。

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仔细去想反而说不出哪不对,目送蜂须贺和他的家人离开后又站在阳台很久,才仿佛回了魂一样去洗漱。

既没有课作业也都写完了,山姥切从书柜上随便抽出来两本不算薄的书瘫在沙发上荒废时间,本以为蜂须贺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回来,结果他还没到午饭点就气呼呼的踹开门一进屋就和山姥切一样倒在沙发上。

"…怎么了?"

山姥切放下才翻了没几页的第二本书,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挪身子,蜂须贺连抓带扯把自己背着的包弄下来扔在地上,搂住黄色小鸡样式的抱枕把脸埋在里面,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我再和长曾祢待在一起一秒钟就要猝死了。"

这可真是…不得了。山姥切抬手刚想拍拍自己学弟的肩,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把手缩回来了,继续保持着不怎么舒服但不太占地方的姿势听他抱怨。

"要不是浦岛三番五次问我我才不会答应和这种人一起出去,太丢脸了。"

"而且他一路上哪来这么多话,还说什么请我吃饭,我都气饱了吃什么吃。"

蜂须贺因为一直把脸埋在抱枕上有点呼吸困难,抬起头换气的时候一眼瞥见山姥切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因为长曾祢的事儿本来就还在别扭,蜂须贺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山姥切一眼,其实还想骂一句的结果一想太不合适就没骂出口。

山姥切其实只是觉得蜂须贺生闷气的样子既少见又挺有意思的,就忍不住多看两眼,谁知道正好就被对方发现了。

在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之后山姥切发现自己仅仅只是被瞪了,还完全没有感觉到蜂须贺对上他义兄时候那么强的怒气,反而更多的是…委屈?

一想到这儿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终于也看见蜂须贺闹脾气的样子了",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笑了,没出声音,仅仅是嘴角小幅度上挑,自己还很有自知之明的一边笑一边扯了扯帽兜想挡一挡。

蜂须贺看着他有点懵,本能的搂着抱枕坐到沙发另一边,和山姥切隔开了至少五十厘米的距离,还不忘把自己扔在地上的包也扯过来。

山姥切控制好表情,和心情复杂的蜂须贺四目相对,然后就是一段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大概过了半分钟,蜂须贺终于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说——

"学长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是被当成变态了吧。

在清楚意识到这个事实后脸皮很薄的学长又一次红着脸跑去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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