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黑莓酒

他站在车辆川流不息的宽阔马路旁，橙黄色的路灯灯光从他背后高高洒下，店铺上霓虹灯广告牌的彩色光束落在行人身上。

他穿过大街小巷，看到翻垃圾桶寻找食物的野猫野狗，看到跪在门前乞求施舍的流浪汉，看到靠在长满青苔的砖墙上抽烟的中年人。

快餐店里传来流行歌的声音，街上有人在叫卖着什么，也许是女孩子喜欢的小挂饰。他买了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继续前行——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站在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公寓楼下。就在他仰起脖子试图寻找自家的窗户时，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是外界传来的，而是在脑内。声音十分杂乱，年轻人的交谈、小孩子的欢笑、老年人的叮嘱…他们会是我曾经认识的人吗？他这么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些声音在他合上眼皮的瞬间全部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哭喊。

头痛欲裂的感觉以及惊吓感让他本能地睁开双眼。

世界就好像被黑暗与绝望所吞噬。乌云遮住了月亮，因为全市断电根本不可能有路灯照亮四周。曾经的公寓早已变成了巨大的空宅，植物的枝条从玻璃完全破碎了的金属窗框里疯长出来。

这个城市早就“死”了。

“那么此刻自己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噢，原来是半截手臂啊。”